我想静静阅读网 > > 新婚圆错房,我改嫁皇叔你悔什么 > 第45章 她这人锱铢必报,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
    谢璘面色痛苦地望着谢梵镜。
    “为-什-么?”
    他在问,对一个陌路相逢的人,为何下此毒手。
    谢梵镜凑近谢璘,微微歪头笑道:“二叔,假如你是我,有这样的好机会,你也会选择不放过仇人的!”
    谢璘瞪大了眼:“你,你是.......”
    他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。
    死不瞑目。
    张姨娘尖叫了一声!
    死死地抱着谢琮。
    谢梵镜一步一步走近张姨娘。
    张姨娘形容十分狼狈。
    她跪下来,朝着谢梵镜磕头:“侠女,侠女,求求你,别杀我们!我们只是弱女子与稚子!方才想对你们动手的是他,他已经死了!求你放过我们!”
    地上满是泥土与尖锐石子。
    很快,张姨娘白皙柔嫩的额头便磕出了血。
    看上去我见犹怜。
    谢梵镜轻叹一声:“啊,好可怜呢。不过可惜啊,我不懂怜香惜玉。”
    说完。
    她便一剑刺入张姨娘心口,像刚刚杀谢璘那样,将张姨娘捅了个对穿。
    谢琮在张姨娘身后瑟瑟发抖,望着谢梵镜的眼中满是惊惧!
    谢梵镜勾唇一笑,眼里却没丝毫温度。
    手下毫不留情,将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隔房堂弟,一刀刺死。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谢梵镜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。
    她闭了闭眼,遮住眼中万千思绪,声音淡淡道:“将这里处理了吧!务必别让人看出来!”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察觉到谢梵镜心情不好。
    白芨与茵陈、雪见、连翘几个什么都没敢说,连着马车夫一起,前去处理了那三人尸体。
    附近不远处便是一处湖泊。
    菘蓝陪在谢梵镜走到湖边,打水帮她用帕子擦干净了头上脸上被溅上的鲜血。
    又伺候着谢梵镜在马车里换了身衣服。
    做完这一切。
    谢梵镜问菘蓝:“菘蓝,你刚刚有没有觉得,我很陌生,很可怕?”
    菘蓝摇摇头,轻声道:“几年前,若不是郡主救了我与半夏,如今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下场。郡主心地纯善,若是您要杀一个人,他们就一定做错了!”
    谢梵镜轻笑,将头埋在菘蓝肩膀。
    菘蓝感觉到肩膀有一道湿暖痕迹。
    但她什么都没说,只轻轻拍了拍谢梵镜以示安抚。
    前世,谢禹被谢二爷与太夫人谋害,腿伤不治,成了个跛子,在国子监备受欺凌,越发沉默寡言。
    怕家人担忧,他回府从未说过一句。
    直到镇国公府大房出事。
    二房与未成年男丁当时未被处理。
    谢禹拖着被害得跛掉的腿,一瘸一拐去求太夫人与谢璘,求他们救救镇国公,救救镇国公夫人,救救被困在内宅生死不知的她。
    那日,太夫人与谢二爷极为冷漠,让谢禹在廊下跪两个时辰。
    谢禹想救家人,咬牙跪了,强撑着在烈日下跪足了时辰。
    张姨娘牵着谢琮路过,出言讥讽谢禹:“一个跛子,家里出了这些事情,你什么都做不了,你不趁早陪着你那没用的爹娘姐姐一起去死,还在这儿求什么情?你该不会真以为,等你跪够了时辰,你祖母与二叔会帮你去求情?”
    张姨娘蹲下身,对着谢禹道:“别做梦了,你还不知道你爹娘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吧?”
    谢琮在旁边拍着手笑:“二哥,二哥你从我胯下爬过去,爬过去我就告诉你,她们现在的状况!你爬啊!”
    谢禹为了得到家人消息,强忍耻辱,答应了。
    谢琮却还喊来整个府中的下人,来看这个府里曾经最金贵的小世子,钻他一个庶子的胯。
    等谢禹真的钻了,谢琮却又恶毒地道:“哈哈,二哥,我骗你的!你爹娘姐姐全死了,全死了!”
    烈日下跪了两个时辰,受辱外加爹娘姐姐的坏消息,身体本就孱弱的谢禹承受不住打击,当天夜里便高热去世。
    谢梵镜后来无数次的午夜梦回,都梦到了谢禹。
    梦见他失去亲人,拖着残躯求助无门,在一个夜晚孤独死去。
    她恨太夫人、恨谢璘,恨张姨娘,恨谢琮跟谢春柠。
    但最恨的,还是她的疏忽与无能为力。
    若不是她太盲目信任二房的人,前世大房不会落得这个下场。
    若不是她对谢禹疏忽,谢禹便不会被身边小厮谋害,跛了腿前程尽毁,也不会在国子监受人欺凌,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,受这种屈辱。
    重生后,她之所以对二夫人与谢旌、谢琼华没下狠手,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。
    便是因为在大房出事的那段时间里,唯有二夫人跟谢琼华、谢旌,没有对谢禹落井下石,依旧用从前的态度对待他。
    他们还在私底下照看过谢禹,宽慰他。
    二夫人母子三人,也是被谢璘的毒计害了。
    谢梵镜重新抬起头。
    她这人锱铢必报,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。
    绝不会误伤一个好人,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仇人!
    下一个,便轮到辅国公府!
    很快,白芷几个办好了事回来。
    马车重新上路。
    在马车上,谢梵镜问白芷:“处理好了?没留下任何痕迹?”
    以如今武安王府的地位,若是被人察觉到什么,会很难收场。
    朝中许多双眼睛盯着武安王府呢!
    白芷点头,低声道:“郡主放心!那三人尸体,都被我们从悬崖抛下。血迹也被冲刷干净。”
    谢梵镜点头。
    这种事情,白芷做的最是干净利落。
    到了庄子。
    谢梵镜跟云苓说起邀请她前去武安王府小住的事。
    云苓连连摆手。
    “那地方,我可不爱去!从前你爹是国公,那府中都乌烟瘴气,如今成了王爷.......我不去!”
    云苓头摇得像是拨浪鼓。
    脸上表情也写满了拒绝。
    谢梵镜有些失落,却依然选择尊重云苓的选择。
    她师父闲云野鹤惯了,确实不喜束缚,人各有志,谢梵镜不勉强她。
    照例在庄子上学了几天弓箭,又新学了软鞭与长戟。
    这日,谢梵镜收拾好了行李,准备带着丫鬟们打道回府。
    却瞧见临安王形容狼狈,鬓发散乱地走进来:“云姑娘!可否借我一匹快马,我有急事,必须得尽快入城请大夫!”
    云苓此时在后院练剑。
    谢梵镜帮忙回答:“马倒是可以借,不过一来一回耗费许多时间,你为何要请大夫?我身边丫鬟医术尚可,不如让她看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