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雉仔细打量几眼:“好看啊,不会显得很臃肿,还衬得皮肤白。”
    说话间,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女人擦了擦脸庞的汗。
    马大丫接过手帕,随意擦着汗。
    然后笑道:“这件就给嫂子呗,我试过其他件,就这件我穿着最好看。”
    阮青雉被她的话气笑了:“嫂子,瞧你这话说的,是你把我当外人,还是我把你当外人了?你别说这一件了,就是这一屋子的衣服你都拿走穿,我都不拦着你。”
    马大丫一本正经道:“不用一屋子,穿不过来。”
    阮青雉逗笑了。
    她问道:“我红莲嫂子呢?”
    马大丫指了下上面:“在楼上那个店照看着呢!那你这是干嘛去呀?”
    她望着小姑娘手里的礼盒。
    阮青雉:“去和商场老板碰个面,傅裕呢?”
    马大丫整理着货架上的羽绒服:“昨天卖得太好了,对面那家商场派来人要和我们谈合作,傅老板就和那些人出去了。”
    说到这,女人哼了哼:“当初我们主动找他们合作,他们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的,现在看我们卖得好了,就想过来分一杯羹,真是过分。”
    她嘟囔完,摆摆手:“行了,你赶紧上去吧,这里不用你操心。”
    阮青雉点点头,看着售货员寻着声,一路小跑给顾客介绍衣服,她忽然想到了什么:“等这段时间忙完,带大家去饭店吃顿好的。”
    马大丫点点头:“嗯,我回头和老何说一声。”
    阮青雉这才离开店。
    去了顶楼。
    和商场老板聊完,已经下午一点了,她直接回了工厂,找到张秀娟,问了一下第一批作战服的情况。
    张秀娟拍拍手上的灰尘:“已经做好了,在仓库里呢。”
    阮青雉问:“质量抽查过了吗?”
    张秀娟点点头。
    阮青雉:“那行,我这就回部队,通知后勤派人过来。”
    从分厂出来时,正好看见东南西北四个兄弟在不远处挖排水沟,他们赤着上身,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,身上的肌肉块是那种厚重的类型,随着用力挥动铁锹,臂膀上的肌肉都会鼓起来,衬得他们愈发膀大腰圆。
    四个兄弟也刚好看见她,停下来,朝她挥挥手。
    阮青雉扬起嘴边的笑,隔着一段距离,高声问道:“怎么样?呆得还习惯吗?”
    除了大东,其他哥仨儿纷纷回应:
    “习惯!”
    “特别好!”
    “阮同志,你就放心吧,我们会好好干的。”
    阮青雉:“行,好好干,累了就歇一会儿,我先走了。”
    “好,去忙吧。”
    二西看着小姑娘上了那辆红色的桑塔纳,忽然说道:“我昨天听阮同志和张经理的聊天,阮同志好像是已经结婚了。”
    四北抡着铁锹:“结婚多正常啊,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”
    二西也在咬着牙往下挖:“这不是看她年纪小嘛,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结婚,听张经理说,她男人是个军人,还是个团长咧。”
    三南:“哇塞,两口子都这么优秀!”
    四北气喘吁吁地停下来,歇了口气说道:“昨晚练车的时候,那位傅老板的意思,好像是阮同志要把我们培养成管理者,是不是,大哥?傅老板是这么跟你说的吧?”
    大东埋头干活,重重嗯了一声。
    三南小小地惊讶了下:“我们哪有那个本事?”
    二西不服气道:“谁说没有的,我觉得我在经商这方面就挺有头脑的,再说了,阮同志对我们这么好,就算不行也得让自己行!要不然都对不起她。”
    这时,身为大哥的大东开口了:“你先把你的臭脾气改了。”
    二西瘪瘪嘴:“我就是说话直。”
    四北小声嘟囔:“哼,在商场上,说话直还不如脾气臭呢,在那些精明人眼里,说话直就是傻子。”
    二西回嘴:“你才傻子呢。”
    四北:“谁傻谁知道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阮青雉开车来了部队,把作战服可以交货的消息告诉了关震邦。
    刚好,新的任务派下来了。
    两天后,入队。
    这一次,不再是阮青雉一个人,而是带了汽车,坦克,直升机,各种弹药,炸药,以及通讯设备。
    除了装备,还有满满几大车的物资。
    车队最后是几车红砖。
    两天后的半夜,阮青雉换上新款作战服,匕首,枪支,子弹,催泪弹等一切物品挂在合适的位置上,然后戴上十三的面罩,转身走了门,带领车队进山。
    战士们看见这些物料很激动。
    看见魔鬼十三……
    激动不了一点,就像她说的那样,她会让他们体会身在地狱的滋味!
    就好比现在。
    阮青雉坐在坦克机盖上,身体半倚着,看着大家安稳坐在马扎上算着化学题,耳边偶尔有几声枪响,她眯了眯眼睛,单手撑着头,缓缓道:“你们这样答题,会不会太无聊了?不如我们玩点好玩的吧。”
    众人:“……”
    大气都不敢出一口。
    只要这个魔鬼十三说一句无聊,那他们就会遭殃。
    果不其然,她跳下坦克,来到一旁的军工箱,从里面掏出几样东西,随意安装一下,扔在人群中。
    有人下意识起身想跑。
    黑皮教员就指着那两个人,吼道:“你和你!全部出列!淘汰!”
    两人无奈地放下笔。
    阮青雉重新回到坦克上,悠哉道:“最基础的单向炸弹,限时一分钟,轮流拆解,注意了,这可不是空包弹,开始吧。”
    距离炸弹最近的战士拿起来开始拆。
    沈战梧举着冲锋枪,把枪口对准他身侧,疯狂扫射。
    战士:“……”
    阮青雉啧了一声:“还是太无聊了。”
    说着,她解开一枚烟雾弹,扔了过去,一瞬间,所有人被烟雾笼罩,别说炸弹上的线了,就连试卷的字都看不见了。
    时不时还有贴着脑瓜皮的子弹。
    这回是不无聊了。
    阮青雉摸出一支冲锋号,拿在手里把玩,嘴里唱着歌:“我还太小,你已离去,只留下血衣,披上战袍,母亲轻语,我已高过你。”
    “隐姓名仗剑天涯前仆后继,功利皆抛弃,要问我燃尽自己换的功绩,万家灯火里。”